很多投资者都想成为巴菲特。在巴菲特达到美国社会保障系统规定的法定退休年龄后的27年里，伯克希尔-哈撒韦(BRK.A, BRK.B)股票跑赢标普500指数3.2个年化百分点，这让他领先于几乎所有不同年龄段的华尔街基金经理。
巴菲特近一两年的投资业绩也是对之前批评他的人最好的回应，当时这些人称巴菲特“廉颇老矣”。2022年1月初美股市场处于牛市顶部时，伯克希尔此前3年的阿尔法收益处于或接近历史低点，年化百分点为-12.3%，在那以后，伯克希尔的3年阿尔法收益大幅反弹，目前稳定位于正值区域。
此外，巴菲特的长期投资业绩仍然非常出色。截至2022年底的58个日历年里，伯克希尔股票跑赢标普500指数10.0个年化百分点（包括股息）。
不过据笔者获得的可靠消息称，现年92岁的巴菲特不会永远执掌伯克希尔。由于巴菲特近年的投资业绩说明他“宝刀未老”，许多投资者因此担心，一旦他退休，伯克希尔的股价会下跌。许多人希望巴菲特借今年伯克希尔发布年报之机，谈一谈他计划什么时候把领导权移交给他选定的继任者格雷格·阿贝尔(Greg Abel)。（伯克希尔还未透露什么时候发布年报，该公司也没有立刻回复笔者的询问。）
一方面，笔者认为可以肯定的是，如果巴菲特不再执掌伯克希尔，许多对此做出下意识反应的投资者会抛售伯克希尔的股票，尤其是如果消息来得很突然的话。另一方面，笔者认为出于这个原因抛售股票是不合理的。因此，如果巴菲特卸任后伯克希尔股价出现下跌，胆大的投资者可以借此机会买入更多股票。
笔者认为，巴菲特卸任后伯克希尔的股票仍能有出色的表现，原因如下：在回溯测试中，有一种选股算法的表现和伯克希尔股票的表现一样好，在这个算法被发现之前，巴菲特的选股方法似乎是莫测高深的，因此无法被复制，即便是像阿贝尔这样有能力的人。
发现这种算法的研究人员是AQR Capital Management的负责人安德里亚·弗拉齐尼(Andrea Frazzini)、大卫·卡比尔(David Kabiller)和拉斯·佩德森(Lasse Pedersen)，他们关于这一算法的研究发表在2018年的《金融分析师杂志》(Financial Analysts Journal)上，题为“巴菲特的阿尔法”(Buffett’s Alpha)。虽然他们的算法很复杂，但它青睐市净率较低、波动性低于平均水平、利润增速高于平均水平、将很大一部分利润作为股息派发给股东的公司的股票。
这一算法的存在表明，未来阿贝尔的投资业绩很有可能像巴菲特仍在任时一样好。为了确认这一点，我们可以看看自2013年底上述研究人员的研究首次在学术界流行以来该算法的表现。2013年12月，笔者在《华尔街日报》上撰写了一篇关于该算法的专栏文章，在那篇文章中，笔者特别提到了AQR Capital Management旗下一只严格遵循该算法的共同基金——AQR Large Cap Defensive Style Fund (AUEIX)，自那篇文章发表以来，该基金的业绩与巴菲特的业绩非常接近，年化涨幅为11.7%，伯克希尔同期的年化涨幅为11.6%。
巴菲特和熊市
在巴菲特即将发布的年报中，投资者应该关注的另一个话题是他对股市前景的看法。当然，这本身就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，但对伯克希尔的投资者来说尤为如此，这是因为该公司股票在熊市期间跑赢大盘的幅度往往是最大的。
从上面的图表可以看出，在长期牛市中，巴菲特的3年阿尔法收益往往表现不佳，除了在2022年初牛市顶部阿尔法收益处于深度负值区域外，互联网泡沫膨胀期间也处于深度负值区域。
熊市和巴菲特阿尔法收益之间的关系体现了他那句名言：“别人贪婪我恐惧，别人恐惧我贪婪”。这次值得关注的是，巴菲特是否认为去年的熊市让他改变了考量，一年前他“恐惧”，现在会变得“贪婪”吗？
*英文版见2023年2月18日报道“‘Will Warren Buffett retire? What to look for in his annual letter.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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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“巴伦周刊”（ID：barronschina），作者：马克·赫尔伯特(Mark Hulbert)，编辑：郭力群，36氪经授权发布。
